他不知怎么就觉得,这句话不该问,就像在淳县的高崖之上,他不该问她怎么了。
寒冷的冬天,太高的地方,不知何时都变成了阿萝惧怕的东西?。
这一切,都和梦里?阿萝出?事的样子一一对应。
见他上来,李持月回过神来,重新卧回了美人榻上,支着额角神色淡淡:“近来都到哪儿鬼混去了?”
季青珣笑?了,只是那笑?里?带了一丝疲倦,“很多地方,记不清了。”
边说边去把?呼呼刮着风的窗户关了。
蹀躞的尾巴在公主上方荡着,季青珣还挂着她送的玉佩。
李持月扯了一下,轻声抱怨道:“真像一只不着家的鸟儿。”
季青珣被扯得晃了一下,看向她满是无奈,关好?了窗户就规矩地坐到了对面的禅椅上。
“方才我见上官峤出?去了。”他只是陈述,似乎什么都没有问。
“你同他打得不可开?交,本宫总要有表示的。”她瞧着并?不在意,反而是有点如释重负的意思。
“阿萝知道我在意,为何要如此?”
“只是一时有些意趣,这阵子我对你常有怨恨。”
“我以为阿萝会弃我选他。”
“我也以为。”
季青珣默然。
李持月枕着手臂,眼睛望向暖炉失了神,“可一想到我们八年来的感情,从前明明这么好?,怎么就变成这样了……”
说着说着,她的眼泪掉了下来,“我舍不得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