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泠私下说良太妃已经快油尽灯枯了,她虽能治病,但找不到好药,这是难免的事。
韦玉宁半点不关?心良太妃的死活,只是望着晾起来的衣服出神。
“怎么在这儿蹲着啊,冷不冷?”
来人说着,就抱住了韦玉宁。
韦玉宁突然被抱住,又听出了是令内侍的声音,吓得连忙又挣脱开,甚至试图喊人。
令内侍哪能制服不了一个小丫头,还顺道捂住了她的嘴,咬牙低声说:“你?都被人抛弃了,咱家怜惜你?,来这儿给你?个依靠,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,你?可不要给脸不要脸啊。”
韦玉宁一句话都听不进去,仍旧挣动不止。
令内侍见她不识趣,干脆捂着嘴就往悦春宫外扛。
结果在迈出宫门的时候绊了一跤,韦玉宁也狠狠地摔在了地上,她终于得了自由,顾不上痛地往外冲。
令内侍也爬了起来,跟鬼魂一样在后面追,“你?这样乱跑,小心冲撞到贵人,丢了性命。”
丢了性命也好过委身一个阉人!
韦玉宁慌不择路地跑,眼前黑漆漆一片没有灯笼,她一脚踩空又摔在了地上。
“是谁?”
响动好像惊扰到了人,光亮照亮了摔倒在地的韦玉宁。
韦玉宁还未抬头,就看到一抹明黄的衣角,还有金绣的长靴。
等她仰头望去,提着琉璃灯笼的人被光晃得面目模糊,但她还是看到了他头顶的朱缨金冠。
韦玉宁也算有见识的,一下就猜出了来人是太子。
李牧澜问她:“你?可无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