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持月伸手做请:“今日想喝多少就有多少。”她示意伺候的胡姬送了一壶到云寒的桌案上去。
“那我就不客气?了。”云寒给自己倒了一杯,一饮而尽,“甜甜的,像是小?娘子喜欢喝的饮子。”
他?吐出了一口气?,“不过好?像要发汗了。”
苏赛抽空看了一眼,“我看你这是马上上脸了。”
上官峤也嗅了一下,甜味把酒味给盖住了,但确实是烈酒,“公?主?,还是少喝一点吧。”
“本宫偏要喝,今晚咱们喝完这一壶就走。”她似谁的话都不想听,将眼前的酒盏盛满,举到了唇边。
然而眼前疾风一扫,李持月再看,季青珣已经?将酒盏抢了过去。
“阿萝,喝别的吧。”
她伸出手,微扬起小?脸上尽是睥睨:“还给本宫。”
季青珣干脆仰头一饮而尽,烈酒灼烧着食道和咽喉,痛到了心肺去。
看着空掉的酒盏,李持月将酒壶往他?面?前推:“这么喜欢抢东西?好?啊,你把这壶樱桃酒全喝了,本宫不就没得喝了吗。”
上官峤就在一旁看着,看他?们争斗。
公?主?对?自己的这位门?客向来都这么与众不同,从前是情?同夫妻的面?首,知他?暗中背叛,信任被摧毁,便有了刻骨的恨意。
上官峤记得她也曾讨厌豫王,但大多数时候,公?主?是能将自己的喜怒深藏于心的,只有在对?着季青珣的时候,他?才见?到如此奇怪的情?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