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下几个人商贾模样的人围着他,指指点点地像是在讲道理。
陈汲也看了一眼,毫不意?外地说?道:“那就是苏赛,除了嘴贫什么?才能都没看出来,但人很?抗揍,有一回惹了王将?军家的四郎君,被人打得在床上躺了一个月,家里人在打棺材了,他又自己爬起来了,可性?子是一点没改,现在看起来,更嚣张了。”
李持月听李瑛说?过此人,现在算是看到真神?了,还真是能惹事。
她没再多理会,而是看向正?门匾额上“学钧书院”几个铁画银钩的大字,问道:“这就是明都最大的书院了?”
陈汲道:“最大的自然是朝廷的国子监,东宫崇文馆则从不缺当世大儒授课,这学钧书院哪哪都够不着上,只能说?是寒门举子最多的书院,云龙混杂,就占了一个字,人多。”
说?话间,外头苏赛嚣张的说?话声?逐渐变虚:“诶,别?上来啊,谁也别?上来!”
李持月忍不住又看过去,方才对着下面一圈人大放厥词的苏赛正?扶着墙摇摇欲坠,原来是已经?有胖胖的商贾要?爬上去把他逮下来了。
“云寒,救命啊!”苏赛吓得尾音都在抖。
紧接着一个人从墙内飞身而上,出现在了苏赛身旁,手里还握着一柄宝剑,翩若蛟龙的身形一看就是练家子。
李持月定睛一看,跟苏赛一起骑在墙头的不是别?人,竟是那日在安阳的庵堂见到了那个面首,少年侠客。
她哪能想到会这么?巧,登时不想凑这个热闹,扭头吩咐马夫:“继续走,从另一个门进去。”
“是”
陈汲和闵徊对视了一眼,没有说?话。
马车继续前行,到了另一个门口?,确实安静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