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到半日?,主子冒险安排你住下,你却差点毁了主子大计不说,让主子还得顶着公主的威势保住你的命,他若是因此?获罪于公主,这一切不就前功尽弃了?”
许怀言的意思是……季青珣为了她,拿自己?基业在赌?
韦玉宁渐渐不哭了,陷进了沉思里,愿意为自己付出到这份上的人?,真的丝毫不在乎她吗?难道季青珣刚刚说的,都是气话?
她问:“所以我去了公主府,也不会死,是吗?”季青珣已经为她铺好路了?
“这是自然。”
“那他方才为何要那般说?”
许怀言根本不知道季青珣说了什么,只道:“韦小?姐,在明?都,主子和公主永远是一对儿,你就是有再大的不平也该忍住,不要再露出?分毫了,也别想着能帮他什么,只需保住自己的命便好。”
所以无论公主如何,她都要忍,忍到他日?改换天地,地位倒转,她将李持月踩在脚下,再让她将今日耻辱委屈慢慢偿还。
韦玉宁下定了决心,吸吸鼻子:“好,我知道,往后我不会再去惹公主,让十一郎难做了。”
—
盛夏在逐渐耗尽最后?一丝暑气,午后?临河的舞云楼没甚生意,舞姬们三两地聚在楼下,或是调弄丝弦,或修习舞步,轻声慢语不时传到楼上。
李持月端起一盏茶喝,眼睛却往上官峤那边瞟。
上官峤在看她的那篇策问,到现在还没有说一句话,让李持月心情甚为忐忑。
看罢,他将文章放下。
“如何?”李持月忙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