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桃又重新跪了下来,“毒,是奴婢喂的。”
“你就是那个真凶,”县令惊堂木一拍,“死罪可免,活罪难逃,罚你杖责三十,流徙三年,你还?有何可说?”
许怀言想说什么,安桃却抬起来头?,冲他摇了摇:“许郎君,奴婢愿意的。”
韦玉宁却不愿意,她从关陵就带着这么一个贴身的奴婢出来,怎么能就这么流徙了呢。
她低声问:“许怀言,能不能再请明堂老爷开恩?”
安桃却先说了,“小姐,郎君,不必为?奴婢求情,奴婢敢作敢当,”
她已经?想明白了,流徙三年之后,就不再是韦家的仆从了。
安桃不要再做韦玉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?的丫鬟,就算真能到?娘娘,也是仰韦玉宁鼻息活着,往后韦玉宁死了也好,当皇后也好,她都不会去慕那份富贵。
许怀言亦见她面色决绝,知道她是对韦玉宁心冷了,决心脱离,便没?有说话。
见无人?再有异议,县令惊堂木一拍:“来人?,上刑。”安桃被抬到长凳上趴着,沉实?的木杖一下?一下?打在她的身上,安桃咬紧牙关也挡不住闷哼声。
韦玉宁偏过头,缩着肩不敢看?。
县令等打完了,也不管人?还?有没?有气,直接道:“押下去关入大牢,退堂。”
三个人?进了衙门,最终只有两个人出来了,韦玉宁抱着自己的手臂,看?着逐渐暗下?来的天色,还?记挂着季青珣院中?的公主,她说道:“咱们快点回去吧,不然要宵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