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在酒楼中?,上菜之前,许怀言道:“关于那男子的事,来龙去?脉还?请你们统统告知与我,这般在公堂之上,才好替你们脱罪。”
主仆二人?对视一眼,韦玉宁抢先开了口:“当然,这件事说来也简单,怪我们进京路上遇到了这个歹人?……哦,你不要误会,我什么事都没?有,但是安桃为?了救我,委身给了那个歹人……于是我们以利相诱,才?让他肯跟着来京城,在快到?京城的时候,我们为?了摆脱他,安桃就……喂了他乌头草汁。”
韦玉宁话里话外将事情都推给了安桃,委身给王熊的是安桃,将乌头?草汁给王熊喝的也是安桃……
“幸而有安桃在,我才能毫发无伤地到了明都。”韦玉宁强调着自己的清白,说完了感?激似的去?拉住了安桃的手。
安桃原是饿极了,但听自家小姐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,她低头?坐在桌前,感?觉到?不时扫来的视线,跟针扎在后背上一样。
脑中?回想起这一个月的种种,再也不敢在许怀言面前抬起头来。
许怀言皱眉听着,心中?滋味难言。
这几年的书信下?来,他原还觉得这位小姐通晓诗文,虽敏感?多情了些,到?底也是知书达理之人?,如今一见着面,相处不过半日,就生出了这许多失望来。
这位小姐的行事作为竟还不如自己的丫鬟,看?来有其主必有其仆这话,做不得真。
不过就算如此不讨喜,许怀言也知道的,如今的韦玉宁不能出事,想任她自生自灭,再告诉关陵那边出了意外,也是行不通的。
韦老爷虽然不在明都,但行事谨慎老辣,说不得耳聪目明一些,知道了些什么,或是破罐子破摔,将主子要的东西毁了,就得不偿失了,保住韦玉宁,是为了稳住韦老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