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?里想着杀人的事, 她嘴上道:“还真有事儿要来。”
季青珣拿起一件新的圆领袍换上,道:“何事?”心?里已经想到左飞商送来的那封信的事了。
那时一个?从山南道到京畿道赴任的县令交予左飞商的, 县令原想去公主府投递,恰巧撞见了一道去了左飞商。
当时门房不认得县令,不肯帮忙将信上呈公主,县令无法, 只得将信交予左飞商,嘱咐其?一定要交到公主手上。
左飞商看了信, 信中竟是检举季青珣在山南道肆意杀人,还去了秦楼楚馆,给一□□赎身,养在山南道,不敢带回明都。
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。
他?直接送到了季青珣手上,季青珣看其?中胡言乱语,只为攀诬他?,自然猜想是太?子又想同令狐楚那夜一般,在挑拨关系他?和公主,便将信扣下了。
他?怎么能?没?想到,这信就是李持月自己给自己送的。
结果?这封信到现在还未送到自己手上,那去了哪儿,也就可想而知了。
至此,李持月终于肯定,左飞商就是季青珣的人。
隔着一道屏风,二人各有各的算计,李持月悠悠答他?前话:“阿兄将今年科举的差事给了我,可你也知道,我宫里不是有位先?生嘛,他?觉得我不行,就出了一道旧考过的策问与我。”
季青珣换了一身赭色宝相纹翻领跑,通身意气潇洒自不消说,屋内檀香袅袅,驱散了些血腥味。
他?坐到了李持月身边来,长臂环住了人,道:“我却不知,公主何时领了这么大的差事,那先?生竟比我先?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