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她护着他的话,那?上官峤也得给她一点好处才行。
集贤殿高广,他们周遭都是擎天的书架,没有一个人在附近,上官峤说完那?句话,见李持月只是怔然望着他,并不说话,想?来是清醒了。
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?是什么?,上官峤道:“公主,请随下官出去吧。”
“说得不错,”她忽然开口,“上官老师,既然已有师生之谊,咱们还?是规矩些,先前我总是不小心……”
这却不像认错的语气,上官峤提起了警惕。
“上官老师……”李持月不让他视线再逃,柔婉的声音越来越近。
她踮起了脚,捏着他的官袍袖子?,站立不稳让那?张脸时近时远,近时几?乎是贴着他的。
上官峤忘了动。
耳朵因?为气息轻扫过,温度一寸寸上来,鼻尖是她颈侧的淡香,他想?低头又止住。
“原谅我好不好?”
她软声地赔礼,站不稳了,后跟着地时摇晃了几?下,上官峤忙要扶稳她,李持月却顺势靠在他手臂上。
上官峤身上没有什么?名贵的香,皂角洗过的官袍上只有洗不去的檀香,似乎是放官袍的卧房中?时常有香烛点燃。
“你这又是做什么??”上官峤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严厉。
李持月听到?了他沉闷的心跳声,问:“外头都说你是阿兄赐予我的面首,老师为何从不辩解,难道不在意自己的清名吗?”
他抑制下双手合十的冲动,嗓音微微发涩:“问心无愧,各安其事就是了。”
她一扬下巴:“可我最不喜欢被人冤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