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青珣很?少生病,伤了?也不会让李持月知道,从前多是他照顾她的小病小灾,也这么一口口地喂药,拉着她的手守在床边,轻声地给她讲话本,直到她眼皮沉得抬不起来。
这位公主离开皇宫和父母,在公主府最孤单最脆弱的时候,都是季青珣陪伴过来的。
所以李持月才会如此信任、依赖他,那时她可能怀疑任何?人?,唯独不会怀疑季青珣,若是季青珣对她也是虚情假意,那李持月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何人?可以相信。
现实终究是给了她最深的一刀。
季青珣不知她为何?走神,只见那一勺勺往唇边递来,药碗都空了也没见个停的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他按住她的手。
李持月回过神,忙拿帕子给他擦干净,心不在焉地说道:“在想我生病的时候。”
“你若生病,府里真比天塌下来还厉害,”季青珣眼底温柔,“原本以为你喂药要?洒我一身,现在看来竟也不错。”
“跟你学的。”她把药碗搁下?,说?道:“我想?去一趟淳县,就这两日了?,虽然堤坝在抢修,但看?来是已经晚了?。”
她想亲眼去看看,天灾有多可怕。
阿萝还能懂堤坝的事,季青珣问:“是那起居郎与你说的?”
“不然呢,都说了我真是跟他进学的,你非是不信。”
“我陪着你去,你若想?找夫子,公主府中没有的就往外头去寻,”他想?了?想?,“我亦可做你的夫子,你想?学些什么?”
李持月只冷冷睇他,那眼神似在说:“你还是不信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