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又希望把这件事糊弄过去,“是我总担忧你一个人在京中谋划这些事,会留下?太多的把柄……”
李持月淡漠说道:“十一郎,你不信我。”
他从未见阿萝对自己流露出如此失望的神色,季青珣的话哽在喉间,无法再说?下?去。
而且她说的也是真的,季青珣知道,反驳只会显得可笑。
李持月继续说:“可你却要?我信你,这是不公平的。”
她望向季青珣的眼神带着深切的失望,好似自?己多年来错看?了?人?,“十一郎,你话说?得再好听,可还是觉得我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?,是一个办不好事的人?。”
“不是——”
“如果不是,你不会从山南道回来就那般对我,今晚也不会问这么多,你该信我!就像我放心你在山南道一样。”
李持月说?完,一眼都懒再看他,离开了?芙蓉厅。
她盛怒离去,季青珣就坐着不动。
是他低估了?阿萝,敢肖想?那个位置,她就不是寻常的女子。
他到底只是一个谋士,即便是公主的枕边人?,手也确实?伸得太长了?。
她只要?想?动脑子,就能比任何?人?都聪明?,只要?嗅到一点不对,就能顺藤摸瓜发现真相。
季青珣太想掌控住所有的事情,阿萝是最不能脱离他掌控的人?。
越想?抓紧,也让这只猫儿警觉、难受、想?要?挣脱,他是被嫉妒冲昏头了?,原本应该不着痕迹的监视,在他接连失了分寸的问话中暴露,被阿萝将整件事都揭开了?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