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在大庭广众之下,季青珣未说什么。
安阳公主凑近与王妃耳语道,“怪道持月这一个月都不见出门,原来是藏了这么个妙人,当真是遍寻明都都找不着的好模样。”
李持月和李黎旁若无人玩得兴起,根本不知道季青珣来了。
她拍手一乐,道:“你输了,快喝。”等李黎喝完又要再玩。
季青珣声音极有穿透力,“公主,府中有客至。”
厅中不知为何默契地安静下来,李持月想装没听见都不行,她停了令,皱眉:“什么客?本宫亦是客,还没玩够,走什么?”
这种传话的小事本不必他来,但季青珣有些疑虑,想来看清楚,未想见到公主如此放浪形骸。
见她当真懵然不知,季青珣又道:“是先帝旧人。”
说出这几个字,其他人都知是贵客到府了,那公主定是要走的。
然而,却仍不见李持月挪窝,她似乎并不在意来的是谁,反而挑起季青珣的下巴,与众人问:“本宫这府中人,颜色可好?”
此举出乎了所有人意料。
虽然有些寡居的公主王妃空闺寂寞的,也会悄悄养几个面首,但持月还未定下婚事,就将此事张扬出来,这将来若定的是世家勋贵,那驸马怕是会介意的吧。
李持月才不管这些,她不过是借着醉意羞辱季青珣,最好是能看到他恼羞成怒。
季青珣垂眸侧望着她,不置一词。
公主有心奚落,宴上的人自然不能不答,纷纷赞扬公主寻了个极标志的面首,两个侄孙儿不知面首是什么,问道:“姑奶奶,面首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