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日她邀我同去德安寺上香,香一上完就说衣裳脏了要去禅房换,我着意去寻,就见打她禅房里走出来一个俊俏的男子,我走进去,就见她发钗都歪了几支……”
淮安王妃将这桩艳事讲得绘声绘色的,李持月听得也新奇。
“她定是臊得慌了,今日才没来的,不过我与她是手帕交,自然不会将此事张扬,况且一切不过是我臆测罢了,当不得真的。”王妃最后说道。
“这事儿可不小,豫王还活着呢,既是手帕交,侄媳为何告知与我?”
“姑姑,那日我求了一签,签文上说,积善因,得善果,我就在想啊……”
“你们偷偷咬什么耳朵呢?”安阳见她们说了好一阵子了,凑过来也要听。
淮安王妃继续待客去了,李持月推着安阳的脑门,敷衍她:“在说堂姐你悄悄在自己道观中养面首之事,都在猜你是哪儿寻的可心人。”
“这算什么新鲜事,”安阳有恃无恐,“不过是些吃不上饭的白衣,江南水乡养出来的人灵秀,况且我并未淫乐,还请了先生授他们诗书礼乐呢,不然太过蠢莽,我倒失了兴致。”
说起养的那几个面首,她就有些滔滔不绝。
另一边,淮安王妃的二子李瑛果然胜了棋局,李持月下注赢的东西装满了托盘,被呈了上来,公主不在意那些珠宝首饰,说道:“俱赏与今日到宴的舞姬。”
舞姬们皆柔声谢公主。
眉目清秀的少年激动地走上前来:“姑奶奶,侄孙儿赢了!”正是李瑛。
李持月心情极好,赞道:“好孩子,我府中有一套玉石棋子,改日送来与你做嘉奖。”
另一个少年苦着脸上来,“姑奶奶,若是今日打马球,侄孙儿定是不会输的。”他是李瑛的哥哥李黎。
“有甚大不了,来与姑奶奶行令。”李持月招招手,让他入席就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