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不能。
李持月指腹摩挲着被面上的绣花,翻来覆去直想到了后半夜。
之后季青珣两日都待在了书房里。李持月则乘着舆车,带着仪仗去往淮阳王府,赴王妃的生辰宴。
他说彻夜苦读,当真就一晚上坐在了书房中,不见出来。
李持月让人时不时送些吃食,回来的人禀报说郎君确实在读书,这倒是让她费解了。
其实以季青珣的学识根本无须再如此刻苦,他甚至可以拿着公主府的印信出入宫中的集贤殿书院甚至是弘文馆,天下藏书都能尽览。
前世能殿试夺魁,即便有公主府撑腰,但那满腹的学识是做不得假的。
敏而好学,季青珣当真一以贯之。
见贤思齐,有这样一个敌人,李持月也不禁开始思索,自己是不是过于懒散了,该寻个夫子才是,她自幼学于女帝跟前,请的可是当世大儒。
不过她上头有两个亲兄长,女帝就放任她且玩且学,所学不过诗书礼义,如今也被大儒羞于提及自己有这样一位学生。
于李持月而言,这些显然不够。
府中的属官不少,公主傅虽被她裁撤了,但要找个大儒做老师并不难,只是,她怎么能肯定那不是季青珣的人呢?
持月公主府历经三代帝王降恩,势力一扩再扩,甚至今圣登位亦得了公主府的拥护,降恩更重,才有了今日食邑万户,府内仪制比肩亲王,位逼东宫的局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