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持月扭过身似在抽泣,恨恨道:“解意说得果然没错,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子,得到了就不珍惜了,今日是放纵刁奴欺辱我,来日是不是就光明正大地往府里带人了?”
季青珣缓缓眨了眨眼睛,还在思索着公主今夜不同寻常的变化是何缘由。
他胸有大略,何尝知道这种小女儿的婉转心思。
不过郑嬷嬷似乎在半个月前隐约提过,女儿家就是这样,身子给了他,一颗心就全系在他身上了,对他虽言听计从,但更会草木皆兵。
阿萝骄傲得很,和自己敦伦本就不合规矩,这一个月最是敏感不安的时候。
阿萝怕是被郑嬷嬷无意地轻视刺激到了,心里多想,才会发散到他身上。
说到底都是他的错,如今白衣身份如此,才让她忧心外人的口舌。
季青珣把自己说服,总算知道她今日这些小脾性是怎么来的了。
他叹了口气:“这府里上下都是公主的,仆亦是,公主为何害怕?”
“你还叫我公主。”李持月似恼了,踹了他一脚。
这一脚不重,被季青珣抓住脚踝,顺势起身坐到她身畔:“阿萝,好阿萝,是我的错,你有不开心的,拿我打骂出气就是,别气坏了自己。”
“本宫是公主,她自己办事疏忽也就算了,连带来的人都敢不敬本公主,要不是解意发现,本宫何时才能发觉身边藏了豺狼?”这句话是李持月是咬着牙说出来的。
见她显然气狠了,季青珣揉着她的手心,“不是惩治过郑嬷嬷了,怎的还气?”
“她是你的旧仆,你为她抱不平了?”李持月回头瞭了一眼,微鼓着脸颊,眼睫上还沾着一颗泪珠。
季青珣指腹抹去她的眼泪,说道:“做错了事自然要罚,何况府中出了探子这样大的事,说不得是哪府派来的暗探,幸而没闹出什么乱子,才十板子,你已是体恤我良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