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意顺势枕在李持月膝上,说道:“公主这是拿奴做筏子呢,但是能帮到公主,奴很开心。”
知情只看了一眼公主挠解意下巴的手,抱住了长剑,把视线挪到别的地方去。
“解意,本宫还有一件事要交给你办。”
“只要不让解意离开公主,公主吩咐就是。”他乖巧黏人得像只猫儿。
可惜,还真是要他离开一趟。
李持月说:“母皇旧用的常嬷嬷如今在冬云行宫养老,你辛苦走一趟,让她寻个由头回到公主府。”
解意不明白:“随便遣个人把常嬷嬷请回来便是,为何让奴去?”
李持月要他传话,到底不好瞒他,凑近他耳边说了几句。
解意瞪大了眼睛,鹿瞳里积攒出怒火,正准备说什么,李持月伸指按在他唇上:“好解意,别让任何人知道,让常嬷嬷自己找个由头回来。”
解意的面色恢复认真,点头:“奴明白的,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。”
晚间,一匹汗血良驹从偏门回到了公主府。
季青珣甩开袍角翻身下马,提着手中的青梅酿快步往主院去。
今日因见旧部,又兼交代太子巡盐事宜,一时忘了时间,等听到闭市的鼓声才知是时辰已晚,若不提前说,阿萝总是要等他回去一起用晚膳。
他紧赶慢赶,还是晚了些,来不及换衣裳就要去寻公主。
行至树影婆娑处,一名仆从匆匆上前,将白日自雨亭发生的事告知了季青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