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的伤口已经消失,大脑却还记得被肢解的痛苦。

辰晏礼像往常一样,靠着墙壁深呼吸,试图压下心理上的不适。

就在这时,他听到下方传来吱吱的叫声。

声音很小,哼哼唧唧像是在哭。

辰晏礼俯身看去,一只毛茸茸的白团子趴在他鞋边,身体止不住颤抖。

他伸手摸了摸兔子的后背,小白兔抽抽搭搭抬起头,通红的眼睛里满是泪水。

他刚刚趴过的鞋上,还残留着未干的泪水。

两人视线相对,兔子精眼睛呆愣几秒,双眼瞬间睁大。

他试探地伸出前爪。

辰晏礼捏住他的小爪子,轻轻揉了两下。

小白兔粉红的鼻尖抽动两下,眼里又积蓄起泪水。

他抱住眼前毫无血色的手掌,兔脸埋进温热的掌心。

一滴滴泪水砸在辰晏礼的手心上,他能感觉到兔子精小小的身体,依旧在发抖。

与此同时,辰晏礼心里没来由地升起一阵失而复得的喜悦。他被情绪影响,嘴角下意识地微微上扬。

有那么一瞬间,他觉得小兔子精的妈妈,可能也不全是在骗人。

或许相爱的人,真的会心灵相通。

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辰晏礼就蹙起眉。

他是人。

一个身高一米九,长约二十厘米的成年男性。

兔子精团起来只有十几厘米,摊成兔饼勉勉强强超过二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