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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扇身子娇弱无力,只能攀附着褚伯玉。

绵软的柔荑,抚弄着褚伯玉的肩头,她如猫儿般的哀求,只让褚伯玉心软了一瞬。

微风袭来,乌篷船轻轻摇曳。

红衫单薄,堪堪遮掩住冰肌玉骨。

宝扇好似一条细柳枝,以纤细的手臂,攀绕着褚伯玉的身子。

教坊司的舞姬,因为常年练习舞蹈,身子本就柔软不堪,而宝扇更是其中翘楚人物。

她莹润的肌肤,靠在褚伯玉微凉的胸膛上,不由得身子一颤,下意识地向后退缩。

但褚伯玉怎么会让宝扇退却半分,他伸出长臂,托着宝扇绵软的身子。

这般怀抱幼童的模样,让宝扇更觉得羞愤。

但宝扇的整个人,都在缠绕着褚伯玉,让宝扇无处可以躲避,她便只能闭上眼睛,不去看眼前的旖旎风景。

江水两岸,有成排的柳树伫立在此,纤细的枝条随风扬起。

柳树枝悬挂在柳树上,本是直愣愣的。但是柳条看着纤细,却柔韧至极。楚江桥上,有人随手折下柳枝,轻轻一弯,柳枝便轻易地被折起。

再将柳枝向左右两侧折去,绷成一条直线,让其忍受雨打风吹,更是一番难得可见的景象。

弱质芊芊的,又何止柳条呢。

宝扇柔若无骨地趴在褚伯玉的怀中,比起柳树枝,更像是一只蛇。

不过纵使是蛇,也是模样美貌,全然无毒牙的螣蛇。

但褚伯玉不愿将宝扇想象成蛇,更想将她幻想做一只纤细的藤蔓,一簇开在墙角的牵牛花,怯生生的,却分外惹人爱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