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花夜里还要当值,便匆匆离开。她看着宫女们人来人往,都从宫门处回来,心中不禁酸涩。银花便绕了远路,途径宫门。原本白日里还极其热闹的宫门,此时只剩下零零散散几个人。
银花望着空荡的宫门,轻声叹息道:“我今日只顾着自己,全然忘记了宝扇。
先是独自一个人去见娘亲妹妹,又在宝扇面前哭泣亲人之事。
但宝扇无人探望,她性子柔软,却也容易垂泪,我今日这般,恐怕会勾起她的伤心事。”
银花越想,心中越发懊恼。
直到宫门人都散尽,身后有天子驻足都未发现。
银花转身一瞧,才发现了褚伯玉的身影。她身子发颤,连忙俯身行礼道:“陛下——”
刚才银花的自言自语,已经被褚伯玉听入耳中。他浓眉拢起,询问道:“你是……”
银花连忙回道:“奴婢在太后娘娘殿外伺候,名唤银花。”
褚伯玉轻应了声,显然是不甚在意,他抬头望着银花:“你刚才所说,宝扇无人探望,是为何意。”
今日是宫女们和家人会面的日子,褚伯玉早已经清楚。
在褚伯玉眼中,宝扇虽然被家人送进宫中,做了教坊司的舞姬。
但宝扇那般柔软良善的性子,定然是在父母呵护下长大的。
最不济的,宝扇也该有个疼爱她的亲戚,将她如珠似玉地呵护着,才能养的宝扇这般性子柔弱,不谙世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