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连忙道:“奴婢定然记下,这次要叫那宝扇吃吃苦头。”
正顺路给唐秀女送遗落在殿中帕子的孙如萱,听到这番话语,不由得心尖一跳,帕子被她攥紧,匆匆转身离去。
墨玉正卧在窗棂处,懒洋洋地晒着太阳。
金灿灿的日光倾泄在墨玉身上,将它身上的每一根毛发都映照的清清楚楚。根根乌黑如墨,连一丝杂色毛都无。听到褚伯玉回来的声音,墨玉轻轻地掀开眼睑。
褚伯玉将布球递给墨玉,顺手摸了摸墨玉的脑袋:“这是宝扇特意给你做的,要好生珍惜。”
正用爪子划弄布球的墨玉,顿时身子一僵。
转瞬间,墨玉又若无其事地玩起那布球。
若是看那布球,墨玉能挑出数百个毛病——
没有垂落的穗子,只光秃秃的一个布球。针线不整齐,收针还有线头……
可墨玉一想到,褚伯玉所说,这布球是那个表里不一的女子所做,它便闷声闷气地忍耐了这些瑕疵。
毕竟上次,它只是划破了宝扇的衣裙,便被素来宠爱它的褚伯玉,灌了一帖药。
如今,它要是嫌弃这布球,褚伯玉怕是又会同它置气。
墨玉猛拍布球,用肉乎乎的爪子,将布球压在爪子下面,让它无法动弹。
那恶狠狠的模样,倒好像墨玉当真想要拍打的,不是布球,而是人……
看着平日里性子冷淡的墨玉,和布球玩的不亦乐乎,褚伯玉淡淡地收回视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