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有坐在轮椅上的恭王褚时,神色淡淡。他温声提醒道:“邓大夫还是慎言为好,那女子虽为舞姬。
毕竟是陛下身边之人,岂容你我随口议论。”
邓大夫本就看不惯褚时温润如玉的假面,褚时身为淑妃之子,能安稳度日已经不易。
依照邓大夫看来,褚时便该夹着尾巴,缩头缩脑地过活才是。
但看着褚时面容俊朗,衣衫整洁,半点自惭形秽的卑微姿态都无。
除了双腿有疾,褚时倒比他这个两朝大夫,还要引人瞩目。
邓大夫早已经摸清了褚伯玉的脾气。在他眼中,褚伯玉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皇帝。
倘若不是有钟太后坐镇朝堂,依褚伯玉温吞的性子,朝廷怕是早就乱了套了。
因此,邓大夫并不担心,褚伯玉会因为一个舞姬,责备于他。
邓大夫冷眼看着褚时,面带讥讽:“我调笑又如何,舞姬生来便不是让人取乐的玩意儿吗?
恭王是做缩头乌龟久了,便将自己的待人处事,搬到我头上来了。
纵使我今日向陛下请旨,将那舞姬要到府上,又有何妨?”
说罢,邓大夫便不顾及身旁众人的阻挠,踉跄着走到正殿中央,拱手行礼道:“陛下。”
满殿寂静,只听得邓大夫的扬声请求。
“方才那只舞,只让臣魂牵梦绕,恐怕回到府中也是夜不能寐。
臣请陛下,将那舞姬,赏赐给臣做妾室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