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脑袋中可记忆着,褚伯玉对自己的警告。
上次是服药,若是有下次,说不定褚伯玉那个狠心的主人,就要让它去势,再没了威风。
墨玉是喜欢孙如萱的触碰,她身上有旁人没有的温和暖意。
但这一切都比不上丧失公狸猫的威风紧要。
围绕成篱笆的长条花枝被轻轻拨开,露出了一张白瓷般的脸蛋。
宝扇垂首,柔和的视线落在墨玉身上:“狸猫小主子,果真是你。”
孙如萱辨认出了宝扇,她眉头微微皱起。
孙如萱闭门思过一月,未曾没有宝扇的缘故。
因此饶是孙如萱心性淡然,此时对着宝扇也难免有些不喜。
“你是——那日的舞姬?”
宝扇扬起头,像是才发现孙如萱,她轻弯腰肢,行了个半礼,柔声唤道:“孙秀女。”
孙如萱看到宝扇距离墨玉极近,连忙朝前走去,侧身挡在墨玉面前。
对上宝扇那双闪烁着淡淡疑惑的眼眸时,孙如萱不知为何,颇为心虚地避开她的视线:“那日阖宫夜宴,墨玉惊扰舞曲,是因为我的缘故,你莫要同一只狸猫计较。”
时至今日,孙如萱当真以为,是因为她错喂了狸猫桂花糕,才让墨玉失去控制。
毕竟那席位上,确实有一盏桂花糕点,而孙如萱喂食时,只是随手之举。
若要她明明白白地指出,她也说不清,到底喂食了哪块糕点。
听到孙如萱的话语,宝扇眸色清浅,柔声中似有不解:“孙秀女何出此言,奴婢只是教坊司的舞姬,怎么会同狸猫小主子计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