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宫女姿态恭敬,忙将自己所知道的,通通都告诉了银花。
孙如萱进宫之后,不探寻陛下喜好,也不殷切地去找钟太后问安,只待在自己的殿中,整日看话本子,琢磨怎么给膳房塞银钱,好单独点菜。
银花听罢,只觉得和其他秀女相比,孙如萱的日子,太过悠闲自在,仿佛全然不在一个皇宫中。
但银花只暗自庆幸,此孙家并非彼孙家,宝扇不必和那些狠心的亲戚,再有所牵连。
宝扇听罢银花的话语,轻声叹息,在银花的宽慰下,只得保证,再不挂念那些亲戚,这才将银花送出教坊司。
宝扇捏紧手中的帕子,她深知,自己从未探听过秀女的消息。
若是做梦,也不会将孙如萱的性子如此清晰地幻想出来。
可见这并不是梦境,而是上天给的预示。
可纵使如此,宝扇没有打算放弃献舞,她自然可以寻个理由,声称不能跳舞,便将这舞蹈首位的位子,让给旁人。可这般,又是凭什么呢。宝扇为了在教坊司内拔得头筹,其中艰辛自然不必多说。
而且,宝扇并不认为,她做的这个预示未来的梦境,是让她放弃攀附上位者,安分地做小小的舞姬。
皇宫何等凶险,只需要简单的一句话,宝扇便要香消玉殒。
她若是安分守己,不去做攀附高枝的心机女子,其他人便会放过她吗。
定然是不会的。
若是不想被人当做向上爬的垫脚石,自己便要居于高位,受人仰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