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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花连声应是,她自然信服宝扇的话。

“陛下安好。”

太后宫外,众多宫侍齐齐行礼,银花如同往常一般,低垂着脑袋。

即使褚伯玉来了许多次,银花却没有一次,看清楚过褚伯玉的面容。

她只记得,这位年轻的陛下心底善良,但却沉默寡言。

那日,有宫侍身上发热,但他身份卑微不敢告假,强撑着在殿中伺候,竟在褚伯玉面前跌倒。以病态之容,觐见陛下,乃是重罪。那宫侍以为自己定然没有好下场,不曾想,褚伯玉只轻声叹息,声音极轻,仿佛被风一吹便能吹散。银花垂着脑袋,听到褚伯玉说:“既有疾,便好生修养,来日再当值。”

这便是没有惩戒。

银花有时候搞不懂,褚伯玉和恭王褚时相比,她私心以为,褚伯玉更为良善。

但宫中只有褚时的善心流传,却不见人夸赞褚伯玉。

钟香寒要给褚伯玉选妃,至于皇后一事,钟香寒并不想在此时便定下。

虽然送入宫中选秀的,任凭哪个都是名声在外的好女郎。

但钟香寒想起先帝在世时,无比宠爱淑妃。而淑妃又被人称颂温婉娴良,可当后位。

钟香寒对于名声颇好的名门闺秀,便没有高看一眼的兴趣。

褚伯玉沉声应是。

这些年他总是如此,像一团可以轻易揉捏的面团,果断不足,温吞有余。

钟香寒状似无意:“至于你身边那只受伤的狸猫,我已命人将它安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