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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决定去处的那日,教坊司的乐娘,将宝扇和另外几个模样出挑的小姑娘挑走了。而银花,则去了钟太后殿中伺候。

两人虽然不在一处,但银花下值时,便会在教坊司旁等候半个时辰,同宝扇一起回宫女所。

路上,两人会聊些趣事,诸如教坊司乐娘要求头顶瓷罐,其中注满清水,一舞曲罢,清水不得飞溅到地面。

而银花则会说些在钟太后身旁的见闻,她身份卑微,进不得内殿,便只能在殿外伺候。

但流水般的珠宝,抬进钟太后的寝殿时,银花也会轻抬起眼睛,悄悄打量。

两人感情甚笃。

随着年岁渐长,银花逐渐开始明事理,性子沉稳了不少。

自然也知道在宫女所时,宝扇让她帮忙用膳,其实是想让银花多吃些。

刚通晓这些事情的银花,抱着宝扇的腰肢,痛哭了一场。

“我爹娘都嫌弃我吃的太多,只有宝扇你,不嫌弃我,还故意留饭给我。”

宝扇抚着银花的发丝,声音轻柔,似乎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:“我的确用不下,有银花你在身边,才是帮了我呢。”

银花将宝扇揽的越发紧了。

数年后。

钟太后将一叠奏折扔在地上,语气中满是压抑的怒气:“佞臣!”

钟将军走进殿内,将奏折捡起,端详许久,轻声道:“吴大人是老臣,言语之中皆是良苦用心。只是话不讨巧罢了……”

而且有些过于正直。

正如满朝皆知,奏章要经过钟香寒的手。但吴大人还胆敢上书:陛下可亲政,太后确需还权,如此代理朝堂之事,实属不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