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父并不相信,方才在正殿,陆渊回的眼神,都快将宝扇吞吃入腹了。
罗父担心宝扇太过柔弱,便仔细叮嘱道:“你与陆指挥使在一处时,他难道不曾……”
宝扇瓷白的脸蛋上,尽是羞恼。
罗父便不再多言,拿着刚得到的碎银,又往赌场去了。
但很快,罗父便发现,他连赌场的大门都进不去了。
赌场的人立在门外,好心说道:“莫说我们这里,京城哪处赌场,你都进不得了。”
并非是他们善心,不愿罗父赌博失财。而是锦衣卫特意叮嘱过,赌场以及一切玩物丧志的场所,都不得罗父进入。
哪里有人胆敢得罪锦衣卫,那便是不想要性命了。
不让罗父去赌,比要了他的性命还要难受。
不止赌场,连罗父平日里的赌友,都躲着罗父,这让罗父痛苦不堪,连断指上的痛楚,都有些遗忘了。
陆老爷缓声说道:“宝扇姑娘是你下属的遗孀,你多有照顾,自然可以。但她……毕竟是女子。”
陆渊回看着陆老爷,脑海中想起陆母眼角的清泪,和陆老爷漠然的态度。
他沉声说道:“父亲,你总是这样自以为是。”
“过去是,如今也是。”
但陆渊回不是陆母一般的性情,将千百种情绪,都藏在心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