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轻颤的眼睫,含水的美眸,因为受了委屈而抿紧的唇瓣。

这般柔弱的姿态,任凭哪个男子瞧了,都要心中不忍,唾骂一番自己说话太重,让宝扇心中难过不安。

但陆渊回只是看着宝扇被风吹乱的发丝,转身朝着荷花池走去。

他身形敏捷轻盈,以坚硬的地面作为支撑,腾空而起,脚下踩过几片荷叶,在寂静中的荷花池中,留下点点涟漪。

直至靠近那张浸水的福纸,陆渊回俯身捞起,转身回到宝扇身边。

陆渊回的手中,是被池水浸泡,软趴趴覆在掌心的福纸。

陆渊回用轻功做过许多事情,捉拿要犯,巡视四周……此刻却用它来捞起—张单薄的福纸。但陆渊回显然没有表功的意思,他只是将福纸递到宝扇面前,出声询问道:“还要吗?”

宝扇的视线,从那张湿漉漉的福纸上移开,抬起美眸看着陆渊回,水眸轻颤:“不……”

陆渊回随手又将福纸,抛进荷花池水中。

这次福纸是被揉成—团,不再静静地漂浮在表面,很快便晃悠悠地沉入了水底。

宝扇见陆渊回—袭便装,不似平日里的装扮,便轻声问道:“大人有要事吗?”

陆渊回并不隐瞒:“离开京城一些时日,确有事情要办。”

宝扇—双美眸,水意盈盈地看着陆渊回,声音带着几分担忧:“是很危险的事情?”

陆渊回没有否认。

宝扇垂下眼睑,沉默不语,片刻后,宝扇再抬起头时,纤长的眼睫上挂着轻颤的泪珠:“大人……能不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