坦诚相待后,又以退为进,让陆渊回挑不出半分逾矩的行径来。
宝扇心中轻跳,她向陆渊回索要烛台,无非是想要试探陆渊回。
若是陆渊回丝毫不做犹豫,将烛台还给宝扇,让她独自一人回去,便是陆渊回对宝扇无半分怜悯,不允她将陆渊回视作依靠。
看陆渊回将烛台递到宝扇手边,宝扇轻垂眼睑,掩饰住眼底的失落。
但再抬起眼眸时,她美眸轻颤,唯有澄净的水光闪烁。
但陆渊回没有松开烛台,只抬头看了看夜色,说道:“你我顺道,不必了。”
至于宝扇将他看做心头依靠之事,陆渊回则是不置可否。
在陆渊回看来,性命最为紧要,再说宝扇只是在心悸之时,唤他名字罢了,并不打紧。
他又不是斤斤计较的男子,眼看着宝扇冷汗涔涔,硬是不肯松口,不允宝扇唤他名讳,以缓心悸。
但陆渊回不知,一步退,步步退,待陆渊回察觉时,早已经不知道退却到何等地步了。
见目的达到,宝扇自然不会装模作样地推拒,能让陆渊回松口,已经是极其不易。
若是她再扭捏作态,惹得陆渊回改变心思,可就得不偿失了。
将宝扇送回屋子后,陆渊回便回到了北镇抚司。
自从任锦衣卫指挥使一职后,陆渊回便甚少回陆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