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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瞬,宝扇轻颤着眼睫,睁开双眸,她声音虚弱,几乎不成句子:“大人……”

陆渊回轻应一声,抬手将玉牌放在了床榻的里侧。

既然宝扇已醒,大夫们尽数退去。在珍珠的搀扶下,宝扇纤细柔弱的腰肢后,被垫上了一个松软的金丝软枕。

她垂下眼睑,柔唇微启,绵软的声音中满是疑惑:“大人不必当值吗?”

陆渊回:“本是在当值,只小厮禀告,说你心悸不止,又昏厥过去,我才返家。”

宝扇美眸轻颤,面上流露出愧疚之意:“是我连累了大人。”

陆渊回将绣春刀放在桌上,出声询问道:“因何心悸?”

陆渊回从不询问无用的话语,正如同他审问犯人一般。

在开口询问时,他便已经知道了答案,却还是要从犯人口中亲耳听到。

陆渊回已经从珍珠口中,得知了是张清萍有意来此,言语中多有轻视。甚至张清萍身旁的丫鬟芝怡,有意推搡,才使得宝扇心悸。

听到珍珠的这番话时,陆渊回沉默片刻。

他知道张清萍的性子,并非是拈酸吃醋之人。

但陆渊回向来不会以自己的经验之谈,去判断对错。

陆渊回瞧着珍珠神色,不似做假,暗道自己果真不理解女子。

昔日里的大家闺秀,贵女典范,竟然能将一个弱女子,欺辱到晕厥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