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刘氏眉头微皱:“娘知道。一切都安排好了。”
又不是不让娶,绷着一张脸做什么。
宝扇脚步轻移,搀扶着沈刘氏,声音轻颤:“姑姑……”
沈刘氏自然知道宝扇害怕,怕她因为沈云山迎娶之事,不喜她。
沈刘氏心道,她此生最为紧要的人,便是沈云山。
若是为了一个外人儿媳妇,和沈云山闹别扭,不就是得不偿失吗。
何况宝扇温顺贴心,比那些不知道脾性的高门贵女,要好上许多。
沈刘氏心中的纠结放下,对待宝扇,还是如同过去一般温和。
“我炖了一锅鸡汤,你先吃些,待会儿我再做饭。”
宝扇轻声应好。
用膳时,沈云山便将宝扇未吃光的粥饭,盛到自己碗中,做得极其自然。
沈刘氏眉心轻跳,暗道沈云山书信中所说,果真不假。
看其模样,便知道是沈云山先动了心思,不知道如何哄骗的宝扇,情愿跟在他身侧。
屋外传来一阵喧闹声,沈云山眉骨微动,沈刘氏看似早已经习惯,便出声解释道:“是村头李家。她家两个女儿闹了别扭,那平日里老实不做声的李冬然,竟然将李秋然推倒在地,还磕破了脑袋。
李秋然额头上留下一条长疤,本来还算好看的脸蛋便破相了。
原本和李秋然定亲那家,就是相中了她的脸蛋,一破相,那家人就把婚事退了。
李秋然便恨上了李冬然,整日在家里欺负李冬然。”
宝扇长睫微颤,只道造化弄人,两姐妹都分外可怜。
沈云山神色淡淡,对待除沈刘氏和宝扇以外的人,他并无甚兴致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