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日子的憔悴,并没有使得宝扇变得形容不堪,而是越发惹人怜惜。
袅袅青丝,只被一块青布包裹着。她眼圈泛着绯红颜色,挺翘的鼻尖挂着泪珠。宝扇语气可怜:“徐郎君所说,并非全无道理。我这般的女子,又有哪个会真心实意待我。我既不聪慧,又无家室,理应……被人欺凌罢。”
屋内寂静一片,只听得见宝扇轻柔的哭泣声,宛如一根极细极软的银针,没入沈云山的胸口,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。
他不喜看女子哭泣,更不喜看宝扇为了旁的男子,而垂泪不止。
即使徐郎君不是个衣冠楚楚的伪君子,他当真良善,性情温和,也不值得宝扇为他红了眼圈,落下一滴泪珠。
沈云山声音清冷,否定着宝扇的话:“不是。”
宝扇轻声抽泣着,闻言泪眼朦胧地看着沈云山,唇瓣一张一合:“云山表哥……”
下一瞬,沈云山便用那修长的手指,抬起了宝扇的下颌,俯身吻了下去。
唇齿交缠之事,沈云山从未做过,因此初时极其青涩。
但沈云山擅长学习,不一会儿,便几乎要将宝扇融化在他的轻吻中。
他唇瓣张合,询问道:“我与他,哪个更好?”
宝扇仿佛被风吹打的花株,哪里还能回答得上来,连声音都缠绕在一起,分外模糊:“无人能比上云山表哥的……”
沈云山轻笑一声,将宝扇拥得越发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