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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若是宝扇不同去,难不成当真留在这偏僻的村落,等到了年纪,被上门的媒人随便说门亲事。而后便草草地度过男耕女织的一辈子。

这样的日子,并非宝扇所求。

但是沈云山未提出,带她一同前往。宝扇只做忍耐姿态,并不痴缠沈云山。全身心的依赖,会让男子生出怜惜。但过于的温顺,则是让男子觉得,女子待他情真意切,再也不会变心。

既然女子已经成了囊中之物,那谁还会为一个绝不会改变心意的女子,耗费诸多心思。

在此之前,宝扇已经向前迈进了数步。而沈云山则是留在原地,冷眼瞧着宝扇靠近,甚至有后退的心思。

如今,便该由宝扇退却,惹得沈云山上前。

包袱中装不得太多的物件,宝扇便只放了几件衣裙,和平日里用的绢花手帕,倒是轻省许多。

郑秀才看到沈云山时,不禁目光飘动。

但他瞥见沈云山身后空空如也,没有那抹柔弱的身影时,郑秀才面上难掩失落。

见郑秀才失神,沈云山便将代写书信的铜板,交给了郑母。

郑母眉眼带笑地接了过去,嘴里说着:“都是同乡,云山你何必这么客气。”

沈云山面容温和,他不在郑家多留,只是在经过郑秀才身边时,温声提醒道:“听闻郑伯母,已经给郑秀才相中一门亲事。”

郑秀才神色微怔。

沈云山继续道:“表妹心思简单,对男女大妨多有不懂。

听闻郑秀才的未婚妻子,脾气随性大胆,在郡县中多有名声,日后定然能与郑秀才相濡以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