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轻声叹气:“这是急病,也是劳累病。目突然不能视物,虽然听着骇人,但仍旧有治愈之法。只所需的草药,镇上并无。姑娘还是早些将人送到大医馆去罢。免得越熬越重,到时便真的看不清了。”
李冬然捏着口袋里的钱,轻声询问道:“若是用上好药,需要多少银钱?”
大夫只问李冬然:“姑娘身上有多少?”
李冬然将身上的钱袋子拿出,大夫轻轻一瞥,缓缓摇首:“这些铜板,只能拿些粗鄙简单的草药。
虽能缓解,但不能根治,到时即使能视物,也模糊不清。
姑娘何不省下银钱,去大医馆买些能根治的草药,也能使这位夫人早日见到光明。”
李冬然自然知道,大夫所说,便是最好的法子。
只她囊中羞涩,即使将这些日子积攒的银钱,全部拿出来,也不一定能为沈刘氏看好眼睛。
隔着一层发白的布帛,铜板将李冬然的手掌,弄得疼痛无比。
李冬然下了决断,与其吃不全不整的好药,不如开一副完整的药。只要自己精心照顾,沈刘氏定然能早日恢复。
“大夫,便先拿一副……”
“姑姑!”
听到柔声呼唤,李冬然睁大眼睛,难以置信地看向医馆门外的柔弱身影。
她分明,还没有来得及去唤宝扇,宝扇又怎么会赶来……
宝扇脚步匆匆,走到沈刘氏身旁。沈刘氏眉峰舒展,手掌匆匆地在空中抓着:“可是宝扇?”
宝扇连忙将自己的柔荑,递到沈刘氏手中,声音带着哽咽:“姑姑,是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