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为沈云山觉得,宝扇的脾性着实软了些,仿佛任凭是谁,都能随意拿捏。
但沈云山没有想到,宝扇并未有向他告状的意思,只是用「买来米糕」几个字,轻轻略过此事。
宣纸价廉,稍有不慎,墨汁便会浸透宣纸,连沈云山的手指上,都不免会沾染上乌黑。沈云山开口:“手上有污物,便……”
便将米糕放下,待他净手后再用。
但宝扇以为,沈云山的意思是,手上有污物,便让她代劳。宝扇捏起米糕,喂入沈云山的口中。米糕松软,又因为放置了许多时辰,拿起放下时,难免有些碎屑,掉落到宝扇的指腹。
受沈刘氏整日的谆谆教诲,米粮之物,一丝一毫都不能浪费。
宝扇便手指微探,抚着沈云山柔软的唇瓣。
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云山表哥,竟然生了一张柔唇,轻抚便能察觉到其深陷绵软。
口中的米糕,到底是何等滋味,沈云山已经全然不知。
他素来温和有礼的面容,此时氤氲着热气。
指如削葱根,那纤长的玉指,抚弄着他的唇瓣,轻碰着他的牙齿,发出了咚咚的沉闷响声。
几乎是下意识的,沈云山唇齿微合,将那捉弄他的,将他搅弄的心烦意乱的芊芊玉指含在口中。
但引起这一切躁动不安的始作俑者,却陡然间眼眶绯红,将一双潋滟生姿的水眸睁得圆鼓鼓的,弱声指责着他刚才的恶行。
“云山表哥……好痛……”
怎么会痛,他分明只用了轻微的力气。
但看着宝扇弱不禁风的可怜模样,怕是这小小力气,也让她禁受不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