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后,无论段长风如何向你献殷勤,都不得亲近他,你可要记得。”
宝扇对段长风,本就无女儿家的情意,在段长风与董一啸之间做抉择,自然是听董一啸的。
宝扇乖顺地颔首应好,静静地听着董一啸肆意幻想着。
若是宝扇能嫁给贵人,做有人伺候的官太太,日子该是如何美妙。
听着董一啸的话语,宝扇美眸轻颤,她想起了自己与董一啸的命运。
那两只比宝扇手臂还要粗壮的棍棒,高高扬起,重重落下,将两人打的血肉模糊,地面到处流淌着刺目的红色。
董一啸贪财,也因此惹怒了安宁郡主,最终不得善终。
不知董一啸临死之前,脑海中浮现的,究竟是悔恨,还是宝扇不能带着他攒好的嫁妆出嫁的遗憾。
宝扇不得而知。
没有将未来的命运,尽数告知董一啸,是因为宝扇了解董一啸的性子急躁,得知之后会做出不可控制的事情来,宝扇无力阻拦。
思量之下,宝扇决定此事由自己筹备谋划。
今夜清辉满地,月亮高悬,柔和的光辉,与茶盏中牛乳茶水的颜色,一般无二。
董一啸已经醉倒,本想要趴在石桌上沉沉睡去。
在宝扇的柔声催促下,董一啸踉跄着站起身子,晃悠悠地朝着寝居走去。
而宝扇,则是端着一盏牛乳茶水,朝着关押奴隶的柴房走去。
门扉推开,柔和的银色光辉倾洒到柴房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