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宝扇身子轻颤,发出的声音也微微嘶哑:“世子如何……到的此处……”

这分明是宝扇的闺房,而陆闻鹤却仿佛如入无人之地般,轻易而来,且没有招至秦府中一众奴仆的注意。

陆闻鹤终于松开宝扇的唇瓣,两人唇齿分开,相连的银色细线,泛着水光,在朦胧月光下,越发彰显缱绻糜艳。

月色皎洁,银线艳丽,两相融合,令人神色恍惚,心头灼热。

得以正常吐息,宝扇坐直身子,轻轻呼气。

领口之下的凉意,让宝扇垂首望去,是大片细腻白皙的肌肤,这昳丽的景象令宝扇耳尖发红。

她慌张地拢好里衣,用身上的锦被遮掩,颤声问道:“陆世子怎会在此处?”

陆闻鹤嗅着宝扇芬芳的发丝,声音淡淡:“不是你邀我私会吗?”

第145章 世界六(十七)

宝扇的两颊上,是未曾褪去红晕的羞怯。听到陆闻鹤所说,宝扇含水的眼眸。顿时睁地圆鼓鼓的,一副被人冤枉的可怜样子。她声音轻柔,带着几分缠绵过后的沙哑:“我没有……”

宝扇何曾能如此胆大,敢在深夜中邀陆闻鹤相会。

陆闻鹤不顾宝扇的抗拒,翻身挤上了床榻。这女子的软榻,与他在国公府的寝床相比,狭小许多。尤其是陆闻鹤生的长手长脚,几乎算是蜷缩在软榻上。陆闻鹤长臂一伸,轻拥住宝扇圆润的肩头,散发着女儿家脂粉香气的棉被,也被他扯到自己身前。

宝扇始终低垂着眉眼,将下唇咬出泛白的齿痕。她清楚陆闻鹤的脾性,若是自己出声抗拒,恐会招致陆闻鹤不满,令他做出更瞠目结舌的行径来。陆闻鹤身上的气息,是一种凛冽的寒松味道,如同他本人一般,极其蛮横,让人生惧。方寸大小的锦被中,陆闻鹤身上的气息,很快与宝扇的甜香混合在一起,分不清彼此。

锦被中的温度,在逐渐攀升。陆闻鹤的手掌,像是一块烧的炙热的烙铁,灼烧地宝扇肩膀发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