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不过是萍水相逢,只在宴会上匆匆见过几面,连话都未说过。
今日,韩文歆突然阻拦在他面前,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语,怎么不令人生出疑惑。
韩文歆轻声道:“秦家女虽好,但正如绣坊中被人买去的布帛,已经成了他人的身上衣,再作惦记也是徒劳。”
谢观身子僵硬,提起秦家女,世人只会想起享有美名的嫡女秦拂。
但谢观不同,他心心念念的都是宝扇,听到秦家女自然会想到她。
而韩文歆意有所指,此番话暗指宝扇是被他人买去的布帛,意思便是宝扇被他人沾染,已经丢了清白……
谢观神色凝重,并不接受韩文歆的好意,他一改平日里的温和模样,声音冷冷道:“女子名声何其重要,韩小姐可以不看重名声,但却不可污蔑旁人。
轻飘飘的话说出口,只需要瞬息而已,但却足以毁掉一个女子的命运。
这番话,最好不要再向旁人提出,不然韩小姐这些日子挽回的声誉,怕是会顷刻坍塌。”
对于韩文歆话语中的暗示,谢观心中惊讶。
但那是他与宝扇之事,不会显露给外人瞧。
在他看来,即使韩文歆当真知晓些什么内情,也不在光天化日之下,如此贸然地说出。
韩文歆像是没有料想到,谢观得知实情后,竟然是这副反应。
谢观言尽于此,他声音沉沉:“告辞。”
看着谢观漠然离开的背影,韩文歆脸颊涨红,她刚才确实是一时冲动,明明答应了宝扇要守住诺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