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扇不知道此话是何等意思,是陆闻鹤一时兴起,故意挑弄于她,抑或是真心实意。
宝扇轻笑一声,心中相信前者更多。毕竟陆闻鹤若是当真有那份旖旎的心思,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,便会许下承诺,而不是翩然离去。
但宝扇也并非将所有的心思,都用在了陆闻鹤身上,而是仍旧与谢观有所牵扯。
谢观待宝扇有几分情意,她心中是清楚的,对待自己这份算计,也并无甚愧疚的感觉。
谢观能有意纳她为妾,她为何不能将谢观当作退而求其次的选择。
水雾朦胧,逐渐遮掩了宝扇瓷白如玉的面颊。
又等候了几日,秦府没有等到国公府来人,好似那日陆闻鹤只是一时兴起,生出了动容之心。却不肯更进一步,将失了清白的弱女子,就此纳进房中。
宝扇心绪平稳,面上却做出一副神色惨淡,郁郁寡欢的模样。
在秦府中,宝扇虽不受宠,但因为她时常讨好秦拂,众丫鬟小厮并不敢怠慢。
即使是说些小话,也不会当着宝扇的面,而是躲在角落处窃窃私语。
秦拂的身影一出现,众奴婢齐齐噤声,生怕自己刚才说的小话,叫秦拂听了去,惹了她生气。
但秦拂脚步匆匆,连半分眼神都未分给他们。
众奴婢暗暗舒气,府中的老嬷嬷却走到他们面前,面皮紧绷地将刚才妄议主子的奴婢们发卖出去。
众奴婢来不及求饶告罪,便被拉了出去。
老嬷嬷轻唾一声,口中骂道:“看不清情势,当真是不冤枉。”
秦拂抬脚踏进屋内,被身旁的丫鬟提醒,宝扇这才柔柔起身,怯怯地唤了声:“长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