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扇垂下眼眸,因为向皇帝长跪不起一事,六皇子的名声已然变得不堪。若是这「私相授受」的名头,又落到了六皇子身上,皇帝盛怒之下,会不会也下令鞭笞六皇子。
宝扇眉心紧蹙,六皇子疏于练武,依照宫规挨上百鞭,怕是连性命都要丢掉。而自己……莫说百鞭,就是区区十鞭,便要魂归他处。
莫名出现的里衣、被容昭太子拿在手中的言辞不堪的书信,一桩桩一件件都让宝扇无从辩解开来。
容昭太子冷眼瞧着,看到宝扇发白的面颊,轻颤的身子,便已经猜出她在想些什么。
宫规不许私相授受,可六皇子身为皇子之尊,与宝扇又是未婚夫妻。
即使过分亲近,被旁人知晓后,也只是背地里窃窃私语几句,哪个胆敢依照宫规,鞭笞六皇子与未来的六皇子妃。
但容昭太子神色冷淡,丝毫没有为宝扇答疑解惑,顺势放任她误会下去。
毕竟是他借侍卫私通之事,有意布下的局,又怎么会好心宽慰宝扇此时的担忧。
宝扇声音发颤,弱弱地解释道:“是我自己写的。”
容昭太子薄唇微启,毫不留情地拆穿她:“撒谎。”
字体苍劲有力,落笔肆意,显然是男子所写。
宝扇慌张地垂下脑袋,不敢直视容昭太子的视线,柔软的唇瓣张张合合,小声地辩驳道:“没有……”
“先是书信,后是里衣,种种证据已经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