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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细细叮嘱宝扇,要仔细养护身子。

宝扇自然应是。

王氏瞧着宝扇身后的雪枝,目光微动:“郎君不常在府中,你可觉得无趣?”

宝扇自然不觉得王氏是闲话家常,方才故意冷着脸庞,让丫鬟端汤水,试探宝扇是否会因为得了萧与璟亲近,而不将她放在眼里。

王氏如此多疑,除了家族的教养习惯,怕是和那位外室女脱不了关系。

王氏想用宝扇来巩固自身地位,又怕她学了那恃宠而骄的外室女,所以常常忍不住试探。

这会儿询问宝扇可否无聊,大概是弹奏琵琶之事,被雪枝传了出去。

王氏这才有意相问,试探宝扇是否能据实回答。

宝扇鸦睫轻垂,在白玉般的脸颊上投下一片阴影。

“妾身在扬州时,学了琵琶。心不静时,便会弹奏一曲。”

这时若是说假话,自己一人见不到萧与璟,也不觉得无趣,故意谄媚讨好王氏,矫揉造作的样子反而会让人生厌。若是率真直爽,直言说无聊,无趣。只会惹来轻视,偌大的宅院,你既然有幸进入,就该千恩万谢,还要挑剔其中无趣,难免让人腹诽:心比天高,可叹命比纸薄。

因此,宝扇不说无趣与否,只挑拣王氏想听的说。

她学过琵琶,会谈曲唱曲,分不出心神思虑宅院空荡,是否无趣。

王氏又嘱咐了宝扇几句,便让她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