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扇仰头,紧闭着双眸,只感觉带着香气的微风吹过脸颊,轻柔的梨花花瓣掉落在她小巧挺翘的鼻尖,略有些痒。
那梨花花瓣顺风飘起,又落在宝扇花瓣似的柔唇上。
梨花虽娇嫩,比不上美人俏丽好颜色。
邓姑娘和花晴回了院子,管家的吩咐随后跟到。
管家面目柔和,并不说是罚,只说王府上遇上了难事,想请邓姑娘和花晴帮忙。
几十本经书,每本有三指厚,放到地上发出「咣当」的重响声。花晴便要对着这些经书,细细抄写,拿给管家一一过目后,再作祈福焚烧掉。
花晴心头苦涩,却不敢出声争执,认命地拿起经书——
她不是邓姑娘,有从皇宫里带回来的金银可以使唤,只能亲自动手抄写。
至于邓姑娘,管家不让她抄写经书,只将两个木桶搬进屋里,里面放的是满满的芝麻。只是黑白芝麻混杂在一起,管家吩咐人将两桶黑白芝麻搬进来,就是让邓姑娘亲手挑出黑芝麻和白芝麻。
“偏听偏信,日后可会给邓姑娘招来大祸害。
这挑芝麻,既帮了王府的忙,也能让邓姑娘更目光敏锐,不会被谣言所欺。”
正抱着经书的花晴闻言,双腿微颤,差点摔在地上。
芝麻本就微小,混杂在一起更是乱人眼睛。
邓姑娘挑了三个时辰,只得了小小一碗白芝麻,而手腕早已经酸软无力。
邓姑娘心中怨气颇深,怨花晴胡言乱语,害她丢了颜面,怪宇文玄不给情面,她整日思虑的都是如何治好宇文玄的隐疾,他却险些要了自己的性命,还放任管家用这种古怪的法子来欺辱她。
对于宝扇,邓姑娘心中百种滋味,宝扇虽为她求了情,她却生不出感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