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王爷的意思。”
邓姑娘若是不满,便去寻王爷,让他把话收回去。
邓浅浅显然是不想去寻王爷的,她两颊微鼓,颇有些不情愿。
“既然如此,就让她们留下吧。你们可不许随意动我的东西!”
众人嘴上应是,心中皆是不明所以,她们做婢子的,哪敢去随意动主人的东西。
邓浅浅从紫檀木椅上站起身来,走到五名婢子身边。
她踱步至锦绣身旁,盯着锦绣头上的蝶缠花枝看了许久,口中喃喃道:“不是说只有贵族才可以佩戴金饰,你怎么也能戴?”
锦绣闻言,两腿一软,双膝扑通跪地,一副惶恐神色。
“奴婢不敢……”
邓浅浅双目圆睁,不理解锦绣为何要下跪,无奈地朝着管家偏了偏头。
“我只是好奇发问,也用不着这么诚惶诚恐的罢。”
她心中却暗自腹诽:果真是封建制度害死人。
豆大的汗珠从锦绣额头上滚落,她心中一片惨然,邓姑娘说她逾制佩戴金饰,管家又如此看重规矩,她莫不是要被折磨一番,扔出王府去。
寂静声中,带着颤音的清音响起,如同银珠落入玉盘,声声圆润悦耳,清幽醉人。
“她戴的不是金饰,而是黄铜。”
邓浅浅闻声看去,才发觉送来的婢子中,还有这样一位美貌佳人,蛾眉皓齿,双眸清丽,鸦羽般的睫毛微微颤抖,带着一丝怯意,让人见之便生出怜爱之心,恨不得将声音放轻放柔,以免惊扰了她。
见无人开口怪罪她,宝扇细细解释道:“黄铜与金饰有几分相似,贵人见多了金饰,只婢子们身上无多少钱银,哪舍得去打制金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