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出的士兵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流民的安置,流民所的住所分配,粮食的领取,以及统计涪陵城内所空闲的活计——
跑堂的小伙计,河道的工匠,宅院的护卫……
一一记下后,牧南星安排让士兵们告知流民。几乎是人人一张写满了活计的宣纸。若是有心过日子,便会按照这宣纸所写,找了合适的活计,忙着做活贴补家用。
至于看不上这些活计的流民,牧南星也没再管,他向来不是什么热心肠,管人管到底的性子,生死有命罢了,便随他们去了。
士兵分成两拨,人数多的那拨去安置流民,人数少的便在城里查探。
张大人除了在宴会上进献舞姬外,在涪陵城内看似无功无过,当时粗粗查了,也没发现奇怪之处。
可牧南星并不相信这表面上的真相,便吩咐一队士兵,换下盔甲,穿上便服,混进城里和张大人府上察看。
一开始,他们并无所获,探察到的张大人。
虽在吃食上极尽奢侈,可并未扰乱过涪陵城内的账目,张府上下所用的银两,所购置的物件,大多数花用是张夫人带来的陪嫁店铺。
这些店铺经营有道,盈利颇丰,每月都有不少进项,张大人的俸禄与之相比,可以算得上微薄了。
如果按这般查下去,张大人虽奢侈,却也没什么过错。
事情的转机是在一只鸟身上,那是张大人之子张尚养的一只学舌鸟,通体雪白,无一丝杂质。
混迹在张府的士兵,便听府中的小厮吹嘘,这一只学舌鸟,便抵得上一座宅子。
士兵便跟着附和了两声,张夫人果真经营有道,那小厮嗤笑了两声,笑他进府晚,不知道其中的门道,所看到的只是表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