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事情变成这样,沈晞一阵唏嘘。
她小声问赵怀渊:“你帮谁?”
赵怀渊可能在听的过程中已做出了选择,低声道:“我相信皇兄。”
若非当年他兄长的叮嘱,他皇兄又如何会如此宠溺他?又如何会対他母亲那么宽容?
赵怀渊握了握沈晞的手,然后走出人群道:“表姐,你何必一错再错?你要赵之廷今后被万人唾骂吗?兄长在天有灵,绝不想看到他的亲人们自相残杀。”
孙倚竹不肯听,又哭又笑:“你懂什么?!你不记得你兄长了,可我记得我的文渊哥哥,他那么好,怎么能未及弱冠就死了呢,他本来能看到之廷的出生,本来能跟我白头偕老!”
赵怀渊道:“可你们再怎么想念他,他都已经死了!你们困在过去,不肯往前走,但我,赵之廷,我们还年轻,我们凭什么要跟你们一样困在原地?”
这是赵怀渊一直以来的愤怒。不管是他还是赵之廷,他们都只是兄长的替代品,先前他们是为了兄长而活,可他们自己的人生呢?
赵怀渊看向赵之廷道:“赵之廷,不要再受制于她们了!”
而此时,终于挣脱开嘴上束缚的孙瑜容怒骂道:“怀渊,你不肯帮母亲也就算了,你怎么能帮外人!你这样怎么配当文渊的兄弟,你怎么配!”
赵怀渊却只是望了孙瑜容一眼,她的话如今対他也没有太多影响了。他不是谁的影子,也不是为了别人而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