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锦在旁边站了一会儿,等他们把狗的尸体推进坑里,才揪住周遥,把韩屿的情况和她的担忧说了。
周遥平常看着有点缺心眼的样子,此时却很靠谱,眉头深深皱成一个川字,说:“狂犬疫苗只有防疫站有,景区里肯定找不到,一会儿我们问问老板,他对附近很熟悉,我们问问具体地址再做计划,至于抗生素,景区应该有医务室,但我不清楚在什么位置,也要问了老板才知道。”
她们面临的不止这个问题,更重要的是,她们怎么去。
从刚才的混乱看,外面已经非常不安全,她们没有车,仅有的杀伤力比较大的剔骨刀还锈迹斑斑,哪怕磨刀很勤快,但也掩盖不了越来越钝的事实,更何况唯一一条下山公路还塌陷了那么长一段距离,她们怎么能安全下山,找到需要的药品再安全回来?
如果韩屿此时在场,必然会劝她们不要去,可大家同一屋檐下生活这么多天,可以称得上是患难与共的朋友,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,眼睁睁看他迈向死亡?
别说周遥做不到,黎锦也做不到。
两人沉默良久,周遥重重抹了把脸,说:“先别想那么多,等问过了老板再说。”
黎锦点点头。
匆匆忙忙将狗的尸体埋了,周遥特意转了一圈,见所有血迹都被遮掩好了,才和大家一起回到农家乐。
周遥去看韩屿,黎锦找到老板,问他知不知道景区医务室和最近的防疫站在哪儿。
老板已经知道之前发生的事,此时拧眉想了想,说:“医务室我知道,就在山下景区入口那儿,至于防疫站,我还真不清楚,不过离这二十来公里的地方有个县,那里肯定有。”
黎锦听到二十来公里几个字,就觉得心里一凉,她们下山都费劲,更别说步行走那么远,到达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