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发烧了。”自从有了闫颜,闫小咪有半夜醒来的习惯。
一醒过来就听见他的呼吸又粗又重,格外清晰。
果不其然,发烧了,并且额头滚烫脸颊都开始泛红。
“医生说过晚上饭后要吃退烧药,你怎么不记着点儿?”她抱怨着用手拖了舒池野的颈肩,不等用力他自己就坐起来了。
她发力时身体不自觉的前倾,唇瓣在他滚烫的脸颊上一扫而过。
霎时间,她松开他,捂住了唇瓣,清眸瞪大了看着他。
他不以为意,拿了桌上的水和药一饮而尽。
嗓音嘶哑的有些难听,“又不是没亲过,至于么?”
“我——”闫小咪把手拿下来,张了张嘴又放弃了,在他手里把空了的水杯夺过来,又倒了一杯给他。
现在他有叶蕾了,能一样吗?
她唇角掀起讽刺的弧度,权当他烧糊涂了,不再深究。
两片退烧药下去,舒池野倒下后没一会儿又开始昏昏沉沉。
闫小咪没再敢睡,一直守在他病床旁,待他退了一身的汗,拿了湿毛巾来。
顺着他额头到两鬓,再到下颚,脖颈,擦的干干净净。
复又将他衬衫领口解开两颗,温热的毛巾在他锁骨处轻轻擦过,将浸湿了衣服的汗珠擦干。
虽是初冬,可病房里开足了暖气,折腾完后她的背脊出了一层薄汗。
但舒池野的烧退了,她松一口气,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,翘起二郎腿在窗沿,就这么坐了一夜。
清晨的阳光照射进病房,笼罩在她身上,她双手抱臂闭目浅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