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戈继续问道,“当年是韶益侯和安王设计抓了我?”
沈寻也不敢肯定,“据贺炯明招供,他是偶然路过见有机可乘,才临时起意派曹恒动手把你夺了去,偷偷带出兴阳。至于他说的是真是假,还得回京审问安王后,才能确定。”
除了此事,贺炯明还招供了侯府二夫人的一些事。不过此事,沈寻还是决定等禀告了侯爷,再做定夺,“贺炯明招供的藏兵、藏银的去处,与戴夏、付酉归的口供一致,属下打算将这些禀告给小将军,请小将军下令清剿。”
沈戈点头,“和州、宣州和饶州的叛军已经难成气候,咱们明日就拔营起寨,您和汪仁勇带着贺炯明的尸首返回安州大营见元帅,我与如玉返回宣州,准备亲事。”
用了十三年才找回沈戈,沈寻恨不得时时不错眼珠地守着他,生怕一转眼他又不见了,“公子,让汪副将带着贺炯明的尸体回去即刻,属下保护您和林姑娘回宣州。”
沈戈笑了,“也成。您跟我一块回去操办,家里只有我们兄妹七个,好些事儿我们还真拿不准怎么办才好。”
自从沈戈丢失后,鲜少露出笑容的沈寻立刻眉开眼笑,“公子既信得过属下,属下定尽全力。”
在市井长大的沈戈还是不能习惯沈寻的礼数,不过他也没再让沈寻改口,大大方方道,“就等您这句话了!您再辛苦一晚,明早把人带回去就能歇着了。”
“是。”沈寻送沈戈下山的路上,忍不住问了自己一直想问的事儿,“公子,您在乌沙镇那些年是怎么养活几个小公子和姑娘的?”
说起小时候,沈戈颇为怀念,“我们几个虽然住在破庙里,被人说是乞儿却从没主动伸手乞讨。乌沙镇背靠青山,山里有的是猎物,抓几只够我们吃好几天,卖的皮子能买衣裳穿。虽然没大人,但我们的日子过得也挺好。”
沈寻听得心酸,“当年可有人欺负公子?”
“有啊,很很多人想欺负我。谁让我看着当时弱呢,不过他们最后谁也没能从我这里讨到便宜。”沈戈笑嘻嘻的,“您老没听生子他们说过?我在乌沙镇里可是排得上号的,没几个不开眼的敢招惹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