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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老夫人问道,“娇娇觉得哪里不妥?”

林如玉低声道,“郑将军的父亲和伯父在大牢里押着,他的母亲和妻儿还在和州东山内。按理说他这会儿,应该没心思闲逛烧香,闲聚吃酒才对。”

房老夫人却觉得没有什么不妥,“他现在在宣州奔走,一是为了他父亲,二是为了他自己的前程。若他父亲被判斩刑,他身为谋逆罪臣之子,便是立再多战功,在军中到头也不过是五六品的副将。若他父亲能因最后关头‘幡然醒悟’、‘戴罪立功’被免于处罚,他的仕途便能平顺许多。不管是你二叔,还是祝太守的嫡孙,对他来说都是助力。”

林如玉却摇了头,“他若想替他父亲求情,肯定会直接跟太守求情,而不是拐弯找我二叔或祝家公子帮他说好话。”

房老夫人笑了,“你说的是那是岭川县丞之子郑昌明,现在的这个是经历人生大起大落、戴罪立功归来的郑昌明,两者不可同日而语。”

“外祖母说得对。”林如玉觉得外祖父母说的有道理,但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儿。她,想见一见郑昌明。

但她们从观音庙出来时,二叔与郑昌明已经离开寺庙去吃酒了,林如玉跟过去不合适,便陪着外祖父回了家。待二叔回来后,林如玉跑到前院,问二叔去了何处,跟什么人吃酒。

虽不知侄女为何关心起这些,但喝得微熏的林二叔还是开始细数,“在清雅幽居,跟郑昌明、祝学文、杜培玲……”

二叔说的几个人都是以前跟郑昌明玩得好的,清雅幽居是处环境清幽的高档食肆,这两样都对,但林如玉还是不放心,“二叔觉得郑昌明跟以前差别大么?”

林二叔靠在椅子上感叹道,“经过了这么多事儿,怎么能不大呢,二叔觉得他现在总有股强颜欢笑的劲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