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夏脸色阴沉,“你们守好门户,不要让外人进来。”
“是!”
屋内,脸色苍白的张郎中颤声道,“夏将军,世子……没了。”
“胡说八道!”戴夏怒吼,“世子分明好好地堂在这儿,你立刻给世子治伤,否则老子一刀砍了你!”
张郎中被戴夏的戾气吓得腿都软了,“将军息怒,这里缺少治伤要用的刀伤药和剪刀、纱布,下官这就去取药。”
戴夏瞪眼,“那还愣着做什么,快去!”
张郎中打开门,连滚带爬地逃了。
安王府后院的火越烧越旺,府官下令所有人都去救火,戴夏迫于无奈,只能让院中的世子亲卫也去救火。如此以来,药房院内便只剩戴夏和断了气的贺炯明。
戴夏将房中、院内仔细搜查一遍,才回到里屋,撩起遮住床底的床单。一只沾满鲜血的手从床底伸出来,即便知道床下是谁,但戴夏还是忍不住心头一颤。
已脱去盔甲的贺炯明爬出来,站起身扫了一眼床上咽了气的“贺炯明”,森冷道,“他死的时机,刚刚好。”
“相关人都已灭口,请世子放心。”戴夏双手递上一套脏兮兮的府中守门侍卫的衣裳和面具,“请世子更衣。”
贺炯明脱下血衣贴好假面,吩咐道,“床下盔甲尽快处理掉,你守在此处,确认尸首被烧得面目全非后再走。”
贺炯明假扮侍卫从药房院中“慌慌张张”跑到大殿前救火时,整个大殿已被熊熊烈火吞没,炙热的气浪逼得人不得不后退,贺炯明望着大火,嘴角几不可见地翘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