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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父带着沈戈和卢道良下船,含笑客客气气地给差官行礼,可还不等林父开口,差官已瞪圆了眼珠子。

“你们瞎了?没看到衙门贴出的告示?安王造反,长江戒严,尔等靠边停船,接受查验!”

岸边的十几个官差跟着吆五喝六,让大船放下艞板。

林泉上前塞给带头的差官一锭银子,官差把银子塞入袖中,脸色好看了不少,“这是太守大人亲自下的命令,咱们也没法子。”

“是,官爷受累了。”林父含笑拱手,递上林家的行船票证,“草民是宣州人,从常州往回运粮食、布匹和木材等物共四船,聘请良道镖局四条船护送,请您查验。”

差官查验时,林父不卑不亢地站在旁边,任凶神恶煞的衙差们打量、估价。

常年在外走动做生意的林父不怕官员贪,喂些银子就成。

“啪。”差官把票证合上,翻眼珠子看大船,“票据没问题,本官要上船,据票验货。”

“快点,没听到我家大人说什么?”

“还不快放艞板!”

差官身后的衙差们吆五喝六,这一幕林父他们在沿路上已经遇到过数次,早已有了应对经验。

林父不慌不忙地吩咐人放艞板时,沈戈上前不着痕迹地塞给差官一张银票,一本正经地请示道,“大人您看是验粮食、布匹还是木材等杂货?”

船上货物过多,就这么几个衙差,若是全部验看,怕是五日也验不完。所以按照约定俗成的更规矩随即抽查几样,只要能和账簿对上,就能放行。